时间或许过于稚嫩,脚步充斥着散漫与不经心,夏夜里适逢的一道凉风掠过发梢,就不见了匆匆一面的夏天,依稀只留了影踪在岁月的墙壁上雕刻了明与昨的年华烙印。
雷雨总是比较匆忙,所以想起抬头的时候,往往一夜已然逝去,朝阳冲破黑夜器宇轩昂地在灰色天空里睥睨。时间就是这样,你起初的留意与否都不重要,它是热烈的冷酷地在你惦记它时,它已将高昂的头颅抬起,目中再也没有了你。
我们似乎在用一生考虑时间,无论是走路,交流,思考的外态,还是幸福,孤独,伤感的内态,时间都扮演着或怂恿或劝慰的角色,然而其实在我看来,时间可以是不存在的。如果让我用一种诠释来定义时间,我认为是改变。
因为时间,改变了你的动作、思绪、位置、心情,进而改变了你的年龄、经历、人生。每种改变可以是一秒也可以是一年,但这种或近或远的改变就是远近时间对你做出的安排。
余晖唱晚,皎月初升,淡蓝的天空里写满了诗意,可是往往我的惬意会在这一刻就断了风筝,诗意是什么?是来源于悲剧的艺术?这就又微妙地涉及到了感官与真正的世界所带来的差异。
其实这有些类似于黑客帝国的背景设置,我们所谓的2000年世界其实只是母体给我们编译的一道程序,真正的世界是看不到黎明的黑暗,可是沉浸于虚拟世界的人感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就是感官带来的欺骗,但是我们不知道这是一场欺骗,所以我们痛苦或快乐于生活。就像是下面这个问题:你看到的颜色一定就是真实的色彩?那么为什么狗看到的是灰白的世界?它们的视觉不会产生我们的色彩,它们或许也会认为灰白才是真实的色彩。所以我们自认为的一切很虚幻很没有道理。
有意义?没意义?说不清道不明,如果感受就是一切的话可以当做有意义吧,毕竟越是明白人越会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悲哀与痛苦,所以才有一句话,难得糊涂,你的清醒只会换来糊涂人的嘲讽与不知所谓。最可悲的是,也许最后你都不知道你否是真正是清醒的吗。
可是从小学开始老师就告诉我们要认知真理,难道都错了吗?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就毫无意义,因为这些老师或许也只是皆醉的一份子。
世界是没有存在意义的,所以属于世界的我们这些同样没有意义的人创造了所谓的意义;生存是残忍而痛苦甚至令人恐惧的,所以我们创造了所谓的文化与规矩,用牢笼方圆囚困起我们与生俱来的恐惧。随着时间的改变,人渐渐被传承下来的所谓三观在一些方面蒙蔽了恐惧,我们忙碌在学业,成家,传代的所谓人生之路上,这期间所遇到的恐慌与空虚已经是生命的趋利避害的微弱表现了,先哲们如果看到这一切或许也会欣慰自己所作出的努力,是他用天花乱坠不知所云让我们用糊涂拯救了我们自己。
就像你站在山巅,立于云端,俯瞰脚下的一切,感叹于山河壮丽之美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美。只是前人说这是一种美,我们便自觉感受到了美。
面对着所谓无穷的繁华与世间沉浮,有些不知所措的是看见流于其中的悲喜变幻,时而果断的无情,时而自认的多情。然后我们学会了伪装,学会了逃避,学会了欺骗,最后终于蒙蔽了自己,瞎了所谓的双眼。
这是一个被所谓勾勒的世界,我们都在虚幻里真实了自己。
你认为的成功就是成功,你认为的失败就是失败,你认为的高傲便是高傲,你认为的低贱便是低贱,一切都想当然了你以为。于是世界越发感官,越发无尽起来,因为你总觉得世界奥妙无穷,有那么多挖掘不出的真理。却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可以简单的归结为没有意识不断盲动的世界本源。虽然我也不认可这一种归结。
所以有些的事情没必要想太多就别自寻烦恼了,毕竟每个人的所谓未必相同,但往往深陷其中的我们对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却又异常敏感,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没有宿命,因为根本没有命。万物飞烟,垂首到老只是枯木一根化灰烬。人们眼中的蔑视与躲闪也终会被时间带走。百年之后,再也没有了蔑视与躲闪,你却依旧存在,在尘埃中,在某个生命其中。原来这就是永恒。
于是我便会想到我小时候一个无线绕弯的问题:宇宙是无穷的,那么宇宙之外是什么?宇宙是有限的,那么宇宙的边界之外难道就不是宇宙了?宇宙是从来就有的,还是从无到有的?如果是从来就有的,还是突然产生这个结果的,既然是有了有的结果自然也应该有无的开始?如果是从无到有的,那么既然一切都并不存在,按照物理学,岂不是根本不会无无生有?
最后发现我们学过的一切东西都无法解开这些疑惑,也就只好置于脑海深处偶尔翻出来没有结论的思考一番。在这些的促进下,似乎就像是迷一样的宇宙一般,我们的一切都充满了不可知,不可答,可以知可以答的又不再信。这真是可笑。
瞥了瞥窗外的灰黯天空。总是觉得其间封印了一些东西,却没有力量破开,也许破开了,也不过遇到新的封印,大概是因为本没有封印,有的只是执着地认为存在封印的心思吧。
终究是秋叶带走了夏天,岁月生锈了流年,我们在一塌糊涂的路上走得越发遥远。
简洁如一首诗: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古今多少出入世,终究逃不掉无谓的纷扰。
-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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